荷🚷

【食物语】莲品/朱竹

NOTE:

OOC,莲花血鸭x一品锅,没有逻辑胡编乱造

连理的最末将军是怎么剥一品的扩写。

离题万里现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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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院子里栽了花,种了竹子。郭逸品将画案挪到窗边,过去这方小院子,他画了千百遍。现在莲华站在院子里挽起袖子浇花,便觉得还能再画千百个千百遍。

 

昔日的将军正坐在夜风里逗猫。近日总有野猫溜到院子里来,在郭逸品没画完的画上踩下一溜脚印,然后钻进院子的花丛或者跃上房檐去睡觉。挂在檐下的灯正燃着,散发出很柔和的光。

郭逸品看了会那盏灯,又觉得月色灯光里的竹影太好,便铺开了纸。

 

莲华进屋的时候,檐下的灯已经燃尽了,郭逸品还伏在画案前作画。莲华的脚步悄无声息,可画仙还是知道他进了屋子走过来。他并未抬头,依旧在用朱笔勾他的竹子,垂着眼问一句:“猫走了?”

莲华没有应,只是凑过去看。郭逸品搭在肩膀的一绺长发正在缓缓向下滑落,莲华伸出手去捞了一把。那束头发抓在手里,将军下意识捻了捻,低下头嗅一下。画仙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很淡的墨香,凑近去闻,还缠着各色颜料里金属的气味。

郭逸品一挑眉,手下还是稳的。他将那一簇竹叶画利索,这才搁下笔直起身。他转身面向莲华,往后一靠倚在画案上,看了看莲华,又侧过脸去看自己的画。

莲华凑近去看,问道:“为何是红笔画的竹,有何深意?”

郭逸品沉吟,并未回答他的问题。莲华见此,便将手伸了过去——他方才在院中逗猫,只脱了一边的手甲。郭逸品捉着莲华的手,仔仔细细卸去那些冷硬的铁放在一边。手指被摘出来,莲华这才弯下腰凑上去,在画上嗅了嗅:“是朱砂。”

他嗅时鼻尖耸动,倒像是个什么毛茸茸的动物。

将军不懂画——但是他却很喜欢。可能原也没有多喜欢画,只是他喜欢的人从画里走出来,与他相关的便无论如何也要放在心上。从前将军的手甲划破过几次画仙未完成的画稿,后来便成了习惯,只要靠近画案,就把手伸给郭逸品。等人把他的手拆出来,这才往上凑。

想到这里郭逸品觉得好笑,莲华转过头,看到人脸上浮起来的笑意,便问:“什么这么有趣?”

郭逸品低低的笑一声,摆了摆手:“笑这画。只是今日的墨用完了,随手化了朱砂来画这竹——”

说到这里,他忽然皱起眉,伸手将画一扯,随手卷了卷掷进画桶内,说道:“朱砂辟邪,道家用朱砂制符,用于开运镇煞。用朱砂画的竹,虽寓意竹报平安、招财纳吉,也可作镇宅用……你且离它远些吧。”

——他老是容易想起这一遭事情,一旦想起,便开始觉得疼。并非郭逸品自己痛,而是替莲华感到痛。他追问过几次,莲华只是轻描淡写将话头带过。越是不说,郭逸品越会去想那些枪戟之伤,泣血之痛,想道他怎样又挣扎着爬回人间,跌跌撞撞寻下去。

 

莲华一见他的表情,便知郭逸品又在胡思乱想。他抄着手低下头去,凑近去看那双浅色的眼睛,说道:“你画的,都是好的。”

“你自然也是。”他追着画仙的眼神不依不饶说道,“我也说了,多久的旧伤,也已经好了。”

郭逸品叹口气,想说什么,却不知如何开口。他欲言又止时,无意识地撅起点嘴,下唇拱上去——倒像是在索取一个亲吻。

莲将军对于画仙一向有求必应。

他捏着郭逸品下巴吻了上去。

 

郭逸品愣了一下。莲华身上总是裹着点血腥和煞气,执念终于找到了起源,那点不安淡下去不少,可将军的舌尖尝起来还是有点血的味道。他忽然庆幸起刚刚摘了将军的手甲,不然此刻两腮被捏着,会疼。他倒不是在意那点疼,只是丁丁点点的苦痛都容易让他想起他刚回来那日的满身痴缠杀意。

画仙眼眶发烫,他抬起手想去攀住些什么。莲华的肩膀宽厚,郭逸品的手抓着莲华肩膀的衣料,抬起手去勾他的脖子。

莲华顿了一下,去捧他的脸。

他把郭逸品镶珠挂玉的耳饰扯掉了,落在地上当啷一声,他摸到了耳饰底下那片开始发热的柔软的骨肉。将军俯身亲下来,头发扫过郭逸品的脸,有些痒。他侧过头,把那缕头发让下去。郭逸品偏过头的时候,也从那个亲吻里退出来。莲华以为他在躲,嗓中滚出了一声不满的喉音——郭逸品听着,更觉得那一声像是什么委屈的动物。画仙转过头时,颈上的筋凸起来,莲华低下头,伸出舌舔了上去。

他的唇舌落下来,牙齿停在脖颈上。画仙一动也不动,不躲不闪,手指蜷了蜷,最终抬起手来,屈起手指搔了搔将军的下巴。

 

现在的姿态有些不适,也令郭逸品感到不安。他仰靠在画案上,腿被迫打开,只有一只脚能点着地使力。莲华的腰卡在画仙腿间,郭逸品想收起腿就会夹紧莲华窄而有力的腰,把腿张开又会使他感到羞耻。向后弯折的腰感到酸痛,再往下仰,就是莲华垫在他腰下的手臂。莲华另一只手按在画仙的大腿上,莲华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去,他觉得整个人都烧起来,从那只手,从腿爬到腰,然后沿着脊背一路烧向头顶。此时莲华正伏下身,鼻尖蹭着画仙耳朵底下,痒得他微微发抖。

莲华抬起眼,看向画仙的脸。

他白净的脸色已经浮起了一片红,浅色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水,像是黄玉,一捧热而且粘稠的目光倾下来,莲华立刻变成了被松脂包裹的虫,将要变成一枚琥珀了。

郭逸品抿着嘴,看着眼眶浮红的将军。两个人离得太近,视野里好像便只剩下了那双眼睛。

半晌,郭逸品的膝盖贴近一点,靠上了莲华的腰。

莲华的呼吸顿了一下,然后抱起他的画仙向上移了一些,好让他躺的更平稳。画具被莲华拂到一侧,郭逸品挑起一侧的眉毛,莲华低下头去亲吻他蹙起的眉心。

 

郭逸品的衣衫层层叠叠,莲华觉得自己在剥一枚笋。将军的手上带茧,他碰了碰郭逸品的心口,看着人一下一下颤着,便蜷起手指,把那些疤和茧攥进手里,拿手指的侧面在他皮肤上滑过去,缓慢地一道一道蹭过肋骨凸起的痕迹。郭逸品身上的腰封环佩落在画案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,他自己听着,居然笑了一声,随即把剩下的笑声咽了回去。莲华在他腰侧捏了一下,留下一个指印。总是裹在长衫下的身体像新裁的绢,留下痕迹后便十分明显。莲华的眼神在郭逸品腰上的指印停了一会,又想起了刚刚郭逸品伏案勾得几笔朱竹的竹叶。

他将郭逸品抱起来,想将人带回榻上。画仙起身时松垮的衣衫揽在手臂间,莲华垂下眼去看,忽地愣住了。

和画仙玉璧一样的胸膛不一样,那片后背虽也是一把松竹入画的挺拔骨肉,却横着数道的疤。

郭逸品抬头看到莲华的表情,怔一刻便立刻知道他在看什么。他伸手敛起自己的衣衫,还嫌不够,又伸手去蒙莲华的眼睛。

画仙的掌心扔带着一股墨的香气,在手心握久了,渗出一股温热又苦涩的气息来。

将军在他的掌心里眨了眨眼,睫毛扫过来,痒得像是手心里拢了一只蝴蝶。

莲华抱着他的画仙,从郭逸品手指的缝隙看到地上的砖缝,慢吞吞挪了他到榻上。郭逸品伏在枕上,由着将军小心翼翼拉下衣衫,又凑上去看那些疤。莲华把呼吸都放得很轻,像是担心一口气吐上去,这些痊愈的伤口又会裂开一般。

郭逸品叹口气,翻过身来,仰面躺着,伸出两只手来捉着莲华的手腕,挨个去捏他的指节,挨个摸过上面的伤疤和刀茧。

他那一刻有些想和莲华讲,雷劫落下来时一道道砸在背上,究竟是有多痛。可是他摸到将军手上的一道疤,话就少一句,摸到将军手上的一片茧,痛便忘一分。将莲华的手揉了一遍,郭逸品忽然也不想同他讲了。

“从前……等得太久,忽然很痛。”他说道,“可再等下去,便也不痛了。”

郭逸品抬起眼望过去,忽地想道,将军又何曾没有痛过呢?

“早就不痛了。”郭逸品轻声说道,“已经好了。”

他又抬起手盖上莲华的眼睛,脸凑过去,嘴唇在将军抿紧的嘴唇上很轻地碰了一下。

 

END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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